哪个女人敢指天誓地说一句不准丈夫纳妾,这是违背妇德不贤不惠,可她就这么说出口了。
原以为大逆不道的话,可现在说出来感觉也没什么了不起,婉如蓦然轻松许多,压在心头的巨石似一下子挪了开。
这种不被礼教束缚,随心所欲的感觉让她心神畅快。
何谓无欲则刚她此刻终于明白。
向母以为世家在意名声,一句颜面大过天,便能让自己妥协,可若她浑不在意,她便拿捏不成。
“天爷!”
向母愁眉凝聚,手帕抵在鼻翼下,带着哭腔,“这是逼我儿绝后吗!”
“这让我做母亲的如何是好,我怎么能对得住子珩父亲,怎能对得住向家列祖列宗!”
妇人捶胸顿足,捂着胸口痛惜。
向母这副样子婉如并未动容,淡淡道:“婆母放心,我亦知是自己有愧,自不会耽误夫君后嗣。”
向母懵了,“那这要怎么办?”
婉如暗暗吸了口气,轻声吐出两字。
“和离!”向母惊讶,“和离二字岂是随意说出口的!”
她虽厌恶这个儿媳,本心来说也巴不得将人赶出门,可这事儿绝不能出自她手,否则儿子必恨她。
真要和离,也得让儿子亲自处理,自己可不能做这个坏人。
事情发展超出掌控,向母招架不下,一句让婉如再好好想想,匆匆拜别。
“女儿想清楚了。”宋夫人问道。
婉如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