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年轻丫头有着往上爬的心思,起初摸不清这位王妃脾性,婢女们不敢造次。
可自了解女主子的怯懦后,一些胆大的婢女便寻机会爬上裕王床,如今的两名侍妾,便是主动勾搭裕王得来的位分。
有了先例,府里多少婢女都在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一府王妃,愣是连府里下人都约束不了,婢女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。
子衿回到房中,独自靠在窗前沉思。
成婚半年时,裕王便纳了侧妃,后又接连抬了两房妾室,虽裕王也没亏待过她,但也谈不上眷顾,总觉对方看她的眼神中爱意不达眸底。
似有情,又似无情。
她摸不清他心思,也不敢直言相问,在她心里,丈夫始终是光芒璀璨的皇家子,他高不可攀,远在云端之上。
虽然已有王妃之尊,可子衿心里那股自卑始终未除去半分。
成婚这么久,她依旧对这位丈夫又爱又怕,在他面前绝不敢造次,也不敢说一句框外话,生怕惹对方不高兴。
他纳妃抬妾,他做的任何事她永远点头称好,全盘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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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言正准备出门找言欢,却被下班归来的父亲叫了住。
“又要去哪儿?”
“没,没要去哪儿,就是随便走走。”
国公大人将人唤进书房,“莫再外面乱晃荡了,府里要给你准备婚事,这段时间好好待在家,没事别乱跑。”
“什么婚事!”温言大惊,“跟谁的婚事!”
“当然是太师女儿孟”
“我不同意!”
安国公还没说完温言便打断,“我早说了不会娶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