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鸢如醍醐灌顶,笃定道:“对,当日殿下要带走孩子她不肯,甚至不惜伤了殿下,父皇将孩子给我抚养,不许她踏入东宫,一定是那女人不死心又心存怀恨,这才寻机会把孩子带走了。”
“对啊,她是孩子生母,孩子必会乖乖听话,她要带走孩子再容易不过!”
萧胤宸哼笑,“所以你才敢放心大胆做此事,事后正好推到她身上,退路都想好了,好心思好手段。”
“殿下你……”孟鸢委屈的泪水充满眼眶,“您怎就这么不相信妾身。”
“孩子已入皇室玉谍,恢复尊贵,哪个做生母的会毁掉自己孩子前程,且私掠皇嗣乃死罪,宋氏一族还活着,她会不顾后果做这等蠢事连累家人?”
萧胤宸都觉可笑,“且她把孩子偷走做什么,不让孩子做龙子凤孙跟着她做罪臣之后?”
说着又想起一事,嘲讽一笑,“太子妃还知晓我被宋琳瑶伤了一事?”
“呵,太子妃居于东宫,倒是对外面了如指掌,储君言语行踪不宜对外透露,孤身边伺候的人最是规矩,这种情况下还能将耳目渗透到孤身边,本事不小啊。”
孟鸢慌了神,一时想不到如何应对。
“另者,当日宋琳瑶对我刀剑相向,并非阻拦我带走孩子。”
萧胤宸继续道:“相反,她巴不得孩子认祖归宗恢复尊贵,要知道,那可是储君长子。”
朝皇帝拜一礼,太子解释,“皇室血脉严谨,她担心父皇母后对此事有疑虑,害怕认亲不成反害孩子,再没把握前不敢轻易放手,想待儿臣处理好此事,父皇没有任何疑虑后再让孩子进宫。”
“而当时母后病情紧急,儿臣顾及母后身体,不敢耽搁,执意要带走孩子,这才起了冲突。”
皇帝听了点点头,不禁垂眸沉思。
先前他还想不通为何宋氏那般阻拦,储君长子啊,这身份何等尊贵,谁人会拒绝。
世间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好,不希望孩子有个尊贵之身,唾手可得的光明前程竟然阻拦?没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