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母越看越不爽。
这两年她身子不佳,苍老了不少,面对这个意气风发的儿媳,竟有几分颓败之气。
晚间,向子珩让人备了酒宴,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。
晚辈们笑脸交谈,唯独向母一直脸拉的老长,可这副模样并没让婉如膈应,依旧欢喜的与丈夫和小叔等人聊得欢快。
一顿饭,一群年轻人酒足饭饱,唯独向母吃了一肚子气。
晚宴散过后,两房各自回去。
久别的夫妻早早便躺下歇息,帐幔后男女燕语呢喃,这一夜,欢好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。
空荡的正房却响着妇人咒怨声,向母辗转难眠。
今日她这可真堵得慌,不想都知此刻那女人在儿子身下承欢,娇声浪笑。
越想越生气,怎能让她称心如意!
腾地坐起身,正想喊人说自己头疾犯了,好让那女人给自己守上一晚。
可转念想到这招都已用旧,怕是无人相信,最后闹笑话的都是自己,且府里有了大夫,若再被戳穿一张老脸往哪儿搁。
府医?
“心思刁钻的小贼妇,把一切都事先备好了!”
烦闷的人嘴里咒骂不断,几番挣扎犹豫,终是无奈躺了回去。
……
次日早晨,照往常原本早已梳洗完毕的向母此刻房间却依旧紧闭。
贴身嬷嬷守在外面,似在等什么人。
很快方柔前来请安,见到她,嬷嬷上前耳语几句,方柔点了点头,转身返回自己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