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摇摇头,“不是不相信你,是不相信你会坚持下去,不收学钱的学堂可不容易啊。”
“人呐,容易感动,年轻人一时热血上头,可又能坚持多久?”
朝门口两个孩子抬了抬下巴,“你也看到学堂散后孩子们有多难过,你便能想到你将来若不做了,孩子们该有多失望,既如此,一开始就不要给他们希望。”
婉如明白,老者是告诉她要么不做,要做就得坚持下去。
老秀才靠在藤椅上,苍老的眼睛望着葡萄架低喃,“一时热血容易,难得是坚持下去。”
豪言壮语说再多无用,重要的是行动,婉如没有激昂表态,只道了句三日后让几个的孩子还到这里来,说完便离去。
……
翌日,婉如正与下人交代事宜,就听到婆母有事唤她。
“听说你让人在外寻门脸铺面,要什么办学堂?”
“是”
向母咣的拍了下桌子,“你瞎折腾什么!办学堂是女子该做的事吗!”
“身为官眷贵妇,不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,出去招摇过市像什么样子!”
向母像抓住把柄,这回底气十足,“珩儿是四品官员,与圣上连襟,你也是诰命在身的命妇,做任何事都要为家族脸面考虑!”
“且说租铺面钱从哪儿出?还不是从府里。”向母滔滔不绝,“我掌家,你要从家拿钱也不问问我意思,太不拿我这个婆母当回事了!”
“母亲放心。”婉如平静道,“诰命之身有朝廷俸禄,我自己有钱,办学堂一事不会动用家里一厘钱。”
“你这女人!”向母怒斥,“可是有钱财来源,腰杆儿硬了!”
“钱的事儿先放一边,我只告诉你,作为向家媳,绝对不可以在外抛头露面,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丈夫考虑,我家丢不起这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