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嫌弃那个粗陋丈夫,尽管陈武行得正坐得端,没什么见不得人,可依旧让她觉得拿不出手,在外与对方同行都觉跌脸面,恨不得装作不认识。
若今日换成自己,是否有勇气与言欢一样,还是先顾自己脸面躲起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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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上了马车,强撑了许久精神一下子溃散开,凌骁无力地靠在车板上。
所有尊严和傲骨在今日被摧毁,被无尽嘲笑讥讽砍杀得片甲不留。
素日耀黑坚定的双眸支离破碎,只剩灰白,黯淡无光。
言欢让他靠在自己身上,贴着他面颊,“夫君放心,我陪着你。”
“抱歉,连累你跟着被笑话。”
“说的什么话,我们是夫妻,夫妻就是要同甘共苦。”
……
到了祖宅,一听母亲不见任何人,凌骁越过仆从一脚将房门踹开。
正在屋里喝茶的凌母见状也不奇怪,言欢不便进去,只将房门关上立在廊下等着。
房内,母子二人谁都不开口,就这么僵持了许久。
看着跟无事人一样喝茶的母亲,凌骁再也忍不住,“母亲没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凌母不急不缓饮了口茶,缓缓放下,“你想让我说有什么,一只疯狗乱咬人,别人不信便罢了,你是我儿子,难道也不信我吗?”
“这里只有我们二人,母亲不必装傻。”
凌母哼笑,“怎么,你宁可信个外人也不信自己生母?”
凌骁盯着那边人,“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