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母拔高嗓门,气性上头的人不再掩饰,将隐藏在心底怨言尽数扯破,一字字说得铿锵有力。
“当年你外祖为了家族前程,拆散我与心爱之人,我被迫嫁与你父亲,你可知道我心有多痛?”
“你可知道面对一个不喜欢的人有多难受?你可知与厌恶之人同床共枕有多恶心!”
积压多年的怨气委屈喷涌而出,凌母恨的咬牙切齿。
“为了家族,我放弃心爱男子,嫁给讨厌之人,在凌家的日日夜夜让我无比憎恶,谁心疼过我,谁又可怜过我?”
“你们都不为我考虑,我凭什么要为你们考虑!”
“那我呢?”凌骁声音颤抖,“这里面也包括我吗?在你眼里我是什么,你做任何事可有想过我的处境?”
凌母好笑,重新坐回椅子,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心思谈论这个,有这功夫你该想想怎么把案件摆平。”
“你想让我怎么摆平。”
凌母闲暇地靠在椅背上,一副事不关己,“那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
“我的事?母亲好意思说这话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凌母慢悠悠饮了口茶,“此事是会让我颜面丧尽,可你呢?你何尝不是?”
“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就算不为我考虑,为你名声和妻儿考虑,这件事你也必须想办法解决,难道你想让你儿子在嘲讽声中长大,以后人前抬不起头?”
凌骁气得浑身哆嗦,差点晕厥,凌母却十分轻松,继续品着茶。
//
房门打开,看到走出来的人,面色苍白,每走一步都虚晃无力,言欢赶紧搀扶住他。
二人相扶走出几步,凌骁回过头,望着身后房门,深深闭上眼睛。
嬷嬷见少主子出来了,忙走进屋,就听主子吩咐道:“告诉韫郎不用担心,这件事我儿比我们着急,他必会处理妥当,让韫郎静等风头过去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