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太师抬起下颌,底气十足,“小皇子不过五岁,年幼稚子如何执掌朝政?”
琳瑶面不改色,“皇子年幼,自由本宫和百官辅佐,君王口谕,众臣遵旨便是。”
孟太师心下一哼,终于等到时机,长久以来对帝后积压的怨怼这一刻终于能倾泄。
“皇上病重,朝臣探望被娘娘阻拦在外,时至今日见不到君王一面,如今娘娘随口一句圣上口谕,事出蹊跷,让百官如何信服?”
“是啊。”一臣子接过话,“没有圣旨,仅凭娘娘一句话,其中到底是何无人知晓,让人不得不怀疑啊。”
“不光如此。”太师继续道:“朝堂之重,事关天下万民,江山社稷岂能由妇道人家与稚子执掌?皇后娘娘,到此时您还不肯说出皇上病情吗?”
“老臣斗胆猜测,是否皇上龙体严重,天子有恙?”
琳瑶不理会这个问题,“那依太师之意意欲如何?”
见对方执意不回应皇帝病情,孟太师不再揪扯,回到正题。
“娘娘执意不准臣子探望,我等不好忤逆,但天子无法亲政,真要临时掌管朝堂人选也该慎重。”
“我朝亲王有数位,个个成年,其中最尊贵者非裕王殿下莫属。”说着看向裕王,“殿下乃正宫嫡出,天子同胞弟弟,理应由裕王临时执掌朝政。”
琳瑶眉眼一挑,看向下方立着的人,“裕王殿下怎么看?”
裕王瞥了眼上头人,眼神坚定,难得的正经。
“本王对大权龙椅并无觊觎,但若朝堂需要,本王作为萧氏子孙自以大局为重,若百官信任,本王定肩负起国之重担,直到皇兄康复。”
琳瑶冷哼,“时晏是皇上嫡亲儿子,朝堂需要,自该由嫡子执掌朝政,皇上口谕以下,难道你们要抗旨吗。”
“娘娘口口声声君王口谕,谁人曾亲眼看到,又有谁亲耳听到?”太师一字一句铿锵有力,“且皇子年幼,如何让百官和天下信服?皇后娘娘声称亲自辅佐,难不成要牝鸡司晨?”
“眼下南方水患,灾民遍地,敌国虎视眈眈,战事一触即发,此等内忧外患,岂是妇道人家与幼子处理的了?”
说着面上闪过一缕轻蔑,“再者,谁人不知时晏皇子并非出生东宫,而是在民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