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瑶站起身,“皇帝哥哥晕倒了?怎么回事?”
“皇上得知裕王殿下死讯,心痛晕厥。”
琳瑶诧异,“裕王他……”
这些日子裕王反思过往,数年倾心的女子如此不堪,而自己却为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贱妇伦理不顾,胡作非为。
毒害妻子,弑兄夺位,大殿上对长嫂侄儿羞辱……
悔恨惭愧的人无颜面对,唯有自我了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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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醒的萧胤宸精神颓废,“怪我。”
“猜到他与孟家意图时就该劝他,让他及时醒悟尽早回头。”
萧胤宸自责,一手按着额头,“我却选择将计就计,让他没了回头路。”
琳瑶握着他手,“我三姐也遇到过一样情景,没有人劝她,她也坚守了良知,成年人不能事事靠人劝说,一念之间,全在自身。”
“都说人之初性本善,人出生时本性都善良,之后随着环境和经历改变,可我不这么认为,我始终相信人的善恶是与生俱来,那是流藏在骨血里的东西。”
“裕王是撞了南墙幡然悔悟,可若没撞这道墙,你的劝说他不见得听进去,即使当时听了,事后孟太师再挑唆,沈云姝继续引诱,他也难免再受蛊惑。”
“成年人从不是靠人劝说而明理,能让人真正想通的,是自己和南墙。”
萧胤宸回握着她的手,叹息道:“我知道,可有时总在想,若我们兄弟早时坦诚相谈,兴许误会能解开。”
“不见得。”琳瑶劝解。
“三姐被人挑唆时自己想通,我与三姐还是好姐妹,甚至通过这件事我们姐妹情更深,可如果当时三姐不是自己想通,而是在别人劝说下才收手,皇帝哥哥知道我日后与她会怎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