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房里,大红喜字高悬,桌上燃着龙凤花烛,红绸床幔下一身喜服的新娘乖巧而坐,静静看着桌前饮酒的男子。
一杯杯痛饮,直到酒意上头,卫冰轮昏昏沉沉趴在桌上。
女子轻步走上前,拿起外衫搭在男子身上,而后靠在小榻上和衣而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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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驿馆之夜后,桑莫每日脸上挂着笑,北戎民风开放,没有中原的规矩礼教,白日赶路他将欣阳抱到马上,二人同乘一匹,累了就陪她坐回马车,人前人后丝毫不避嫌。
送亲的时晏看着二人相处,无奈笑着,“怕是不到北戎我就要当舅舅了。”
几个月的赶路和亲队伍抵达燕云边境。
十几年了,终于又踏上这片故土,儿时记忆早已忘却,可欣阳还是对这里倍感亲切,她很多次幻想过何时能再回来,却不想以这种方式。
早已得到消息的上官齐已率部将和兵士在此迎候。
边关数万将士列队送和亲队伍出境,向天下宣告大梁公主尊贵无比。
“前方是两国边界。”
时晏看向妹妹,心疼难舍,“哥哥只能送到这里,接下来的路要妹妹自己走了。”
“不过妹妹放心,我已向父皇请了旨,以亲王身份燕云戍边,也能离妹妹近些。”
兄妹二人不光同胞,更是一胎双生,从母亲肚子里便同生同长,时至今日未曾分开过。
欣阳环着他脖子与兄长话别,依依不舍回到马车上。
安置好妻子桑莫走到时晏身边,“两国结万年之好,我与王爷又一见如故,王爷放心,我必善待公主。”
时晏欣慰,二人又聊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