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做主?是将他们母子骂一通打一顿?就算和离,理由呢?”
“哪怕皇后姨母亲自为我做主和离,也得寻个合适理由,说侯府骗婚?耍苦肉计促成婚事?”
知意自嘲,“太医亲自瞧过病,她确实有病在身,至于开的汤药她没喝,只是我们推测,没有证据如何以骗论罪。”
“他们是没承认过府邸亏空,但也没否认过,且成婚前不透露家底儿也实属寻常,拿这个说事儿最后只会成了我嫌弃侯府没钱。”
“还是说丈夫对我冷漠,新婚夜霸王硬上弓?听听婆母怎么说的,一句酒后心急便给他开脱,说出去反倒安我个动手打人不敬丈夫之名。”
“还是干脆仗着皇后姨母和相府权势,威逼利诱要份和离书?”
知意揉着眉心,“传出去母族名声还要不要,我岂能因自己连累整个家族清名。”
婢女急得思来想去,“那小姐怎么办?就吃这个哑巴亏了吗?”
“当然不能咽下。”
知意平静下心绪,“只是这件事我要自己处理。”
“我也相信,不管爹娘相府还是皇后姨母,任何一人知道都会为我想法子,可我已长大,不能总给家人添忧,事事依赖母家。”
“当年外祖父被人陷害革职流放,母亲和几位姨母流落民间,那种情况下她们都能活出来,难道我一遇到难处就请母族出面,一辈子在母族庇护下过活?”
“爹爹本就觉得我是为他还恩情嫁过来,已是愧疚,若再知晓这些还不心疼死,不能再让他们跟着着急。”
知意目光坚定,“我会自己处理好。”
婢女拿起账本,“那这中馈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