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指着其中一条记录道:“这是上月二十号府里从李记钱庄借了白银两千两,可我从未差人办此事,母亲可知这笔钱出自谁手?”
尤氏看着账本,认真回忆,最后道了句也不知缘由,于是把账房唤来查问。
“公子取钱何用?”
听了账房回复知意问道,“这可不是笔小数目。”
账房老实禀报:“公子上月将褚姨娘接回府,自是要给对方赎身,两位夫人也知,教司坊是朝廷掌管,想从里面赎人不容易,不是小钱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尤氏点着头,纳闷儿的看向儿媳,“他没同你说吗?”
见知意摇了摇头,妇人更奇怪了,“你们是夫妻,而今你掌家,他怎会不与你说呢。”
知意将账本放到一边,“他一字未同我讲。”
“那是他不对。”尤氏埋怨,“办事欠妥当。”
“不过我更奇怪的是另一件事。”知意看着账房问道:
“如今我掌家,府里每一笔支出和借款都要经我同意,而这笔钱却无人同我讲,到次月理账才知,公子不提你们也不告知我?如何当差的!”
知意当然知道下人绝不敢这么行事,必是得了主子授意,很明显这事是陆云舟故意瞒着她行事,只不知婆母有没有参与。
账房惶恐,还未开口尤氏就接过话,“定是云舟不让他们说。”
“他拿钱给那女子赎身哪敢让咱们知晓,这混小子欺上瞒下偷着行事。”
尤氏越说越气,“连我也瞒,我还纳闷儿,赎身的钱哪儿来的,原来在这儿,哼,我要早知一分钱不准他取!”
知意嗤笑,婆母能不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