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亲自看过,尤氏确实重病,至于药到没有病除是没治好还是她根本没用药我们不得而知。”
“至于侯府娶知意真是目的。”
有些话听着气人但却是实言,凌骁继续道:“我们知道他们纯粹为名为利,可这种事只要侯府不承认,咬死就说单纯喜欢知意,谁又能奈何?”
“话又说回来,上到贵族世家下到黎民百姓,男婚女嫁大多人家都会考虑利益。”
“名门望族更是如此,哪个不是想寻门有助益的婚事强大自身,九成的勋贵人家议亲都是奔着这个去,几乎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可侯府居然还让知意给他们填补欠债,还惦记儿媳嫁妆!”言欢气愤。
凌骁点头,耐心与妻子分析,“是,他们是有这心思。”
“可你想想,侯府有亲口说过让知意用自己钱添补吗?婆母身体不适,儿媳代掌中馈,这说出去挑不出毛病,虽让知意掌家,但侯府有明言要求儿媳给自家还债吗?心思再有只要没明着道出便不成立。”
“总之,所谓的骗婚理由和惦记儿媳嫁妆,没有实质证据前到了公堂对方只要不承认,一句全是我们猜测,官府便无法定论。”
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,这便是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。”
凌骁摇头苦笑,“说不得还会被侯府反咬一口。”
“反咬什么?”言欢询问。
“谁家没笔糊涂帐,京城这么多世家名门,府邸亏空者大有人在,就是国库也有缺钱的时候,侯府有欠债不算稀奇事,对方也没亲口说过让儿媳帮着还债,若以此做和离理由,世人反倒指责知意嫌贫爱富,不肯与夫家共患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