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私虚伪的是你,趋炎附势的也是你,谋害人命手段下作的更是你。”
方母脸色铁青,后槽牙都要咬碎。
“母亲不必跟她废话,交给官府处置吧。”
向以安懒得再看此人,招手让人将她带走。
“不要碰我!”
方母厉声喝退上前的下人,她挺着胸膛,目空一切,“我自己会走。”
步履沉稳走出房,迈出门槛前一刻,听到身后方柔唤着母亲,方母脚下一顿,她侧首看去,只一眼,又转回头继续离去。
方柔瘫跪在地失声痛哭。
母亲谋害人命在前,可婉如毕竟平安无事,想必官府会酌情考虑,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就在方柔还在心存侥幸时,却听来噩耗:去官府路上,母亲在马车内用金钗割喉自尽,还未到官府人已去了。
听闻消息方柔惊痛地晕了过去。
方母清楚,以婉如身份,官府为向相府和中宫表忠心绝不会手软,此去必死无疑。
身为官眷,死于公堂治罪连累家族清誉,她宁可自戕也绝不踏入衙门半步,为家族和自己留下最后一点体面。
方柔醒来时已是晚间,外头天色已黑,屋里烛光微弱,静得没有一点声音。
脸上泪水干涸,女人呆呆地望着房顶,许久没回过神。
“这是一场梦吧?”
方柔喃喃自语,婢女听到动静走进房,倒了杯清泉水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