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双双一听眼眶立即泛红,抿着唇泫然欲泣。
“你当这只是一场侧室丧事吗?”
尤氏冷冷道:“这是云舟对相府的敬重,他纳你进门见罪了相府,这是弥补的机会。”
“云舟为你付出多少,名声前途都不顾了,而今就让你失去场满月宴你都不愿,你若真在意他,就不会这么自私,只知索取不知付出,配得上他这份情意吗。”
褚双双被说得羞愧,抽咽了声,忍屈含泪道:“是,夫人说的是。”
“妾身低贱,辱了公子和府邸清名,有今日该知足,是妾身僭越,妾身再也不敢了。”
泪眼看向陆云舟,“妾身和女儿微不足道,公子就依夫人所言吧。”
说完偏过头,眼泪无声掉落。
这样子陆云舟如何能不为她做主,想到与知意早晚和离,眼下恭不恭维相府也无所谓,当即道自己已拿定主意,满月宴照办。
尤氏气得甩袖就走。
王姨娘虽是相府侧室,但陪伴丞相多年,当年相府抄家流放之时,作为侧室的她原不在流放内,可却执意跟着北上,陪着主君主母同甘共苦。
这是与相府一路走来的人,丞相夫妇将丧事办的隆重。
出殡队伍一路朝城郊去,一街之隔的永安侯府张灯结彩,一白一红甚是讽刺。
清音失母心痛,哪里顾得上女婿来与不来,江云轻扶着妻子,不断安慰,也无心过问陆云舟。
知意对陆云舟此举不意外,总归要散的人,自不会生这闲气,倒是婢女愤愤不平,嘴里低声咒骂。
下葬后亲人做最后拜别,清音紫嫣跪在最前方,知意妙仪跪在母亲身后。
不远处一队人马朝这边来,临近时,为首男子勒住缰绳,翻身下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