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氏崩溃,“哎呦呦,你怎么能这么行事呢!”
知意故作不懂,“不然怎么办呢?”
“我听说过去母亲管家时便是从钱庄来回借钱周旋,儿媳不才,想不到更好法子,只能延续母亲方式,有什么问题吗?”
尤氏很想说为何不用自己嫁妆钱填补,可这话又不能说出口。
“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呀,这么大的事怎能一字不提!”
知意无辜地眨着眼,“母亲忘了吗,您不是答应过在我管家期间所有账务事宜都由我亲自做主吗。”
尤氏几欲昏厥,急不择言,“可你出去借钱怎能用府里名义去借。”
“这钱是用在府里的,自当用府里名义啊。”知意理所当然看着她。
“我意思是,是……”
尤氏头脑涨懵,寻着理由,“那三家钱庄同咱们有交情,借钱周转之事他们不会同外讲,你外寻的这家若嘴巴不严,世人岂不知晓永安侯府借钱度日,让我们颜面往哪儿搁。”
想到隔壁还在等钱的钱庄伙计,夫人头疼欲裂,“数万多两,这,这让我们如何还!”
知意却是不着急,“如今是褚姨娘掌家,问问她有何法子吧。”
听出推脱之意,尤氏强定下精神。
此事非一时半会儿能解决,于是让人塞给伙计一锭银子做好处,说了几句好话,请对方通融几日。
知意出去送人,所有人离开后尤氏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“奸商!奸商!”
尤氏气疯了,“果真是商户人家养出来的,算计得这般精明!难怪把中馈权让走,这是算着催债的要来,把烫手山芋让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