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人的手短,吃人的嘴软,这道理自古便是如此。
对于高坎的邀请,杨志心有犹豫,他的银钱当然不肯轻易收下,若是收了,后话又该如何拒绝。
只是高坎见状,却是爽快一笑。
“杨制使不必多虑,银钱你且收着,若是归家思索之后,愿来这便算是定钱,如若不喜,那也无妨,在下想制使大抵是要另寻他处,也需要些盘缠,十两不算多,权当在下一点心意,只求制使无论在何处,千万别埋没了辛辛苦苦练来的本事。”
“衙内高义,倒叫某惭愧。”
杨志闻言神情一动,拳拳之情溢于言表,拱手将桌上银钱收下了。
“就请制使回去好生思索,若遇什么难处,可叫一信得过之人来在下府中通禀,力所能及之处,在下绝不推辞。”高坎笑道。
“那某这就告退,请衙内放心,无论来与不来,定会亲口说与衙内听。”杨志抱拳一礼,这才推门出去。
待杨志走后,高坎随即叫来店家,付了茶水钱,也自归家静待佳音。
本想着杨志再怎么想,两三日也该有了结果。
没曾想他这一等,便是近半月之后,而且先找来的还不是杨志,而是林冲。
这天高坎正闲在家里无事,管家突然来报,说林教头在门外求见。
一听到林冲来,他立即起了身道:“快请。”
少时,满脸急容的林冲便跟着管家从外面进来了。
看他这模样,高坎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,于是连忙主动迎道:“林教头少见,今日来寻某,是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