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官凭,正由宜州府下发的正经官凭,大公子万可放心。”
田米连声说道。
高坎闻声眉头微皱,疑道:“既有官凭,那为何还要再寻门路?就是私贩不得,也可转卖官家,做官盐用,何必再自寻烦恼?”
“倒叫大公子识得,这几人是外来户,一路从宜州府跋山涉水来,途中苦头吃尽,出发时有兄弟十好几人,到汴京剩下不到七人。”
田米目光一转,瞧了一下高坎脸上颜色,然后才继续说道:“可到了东京之后,才知道世事维艰,他们一无熟人,而无门路,空守着两车上好的粗盐,不晓得往哪里送,去街市受地痞搓鸟气,到盐官衙门,也被小厮刁难,索要孝敬。”
“可他们身上连住店吃饭钱都不见得剩,哪里还有银钱孝敬?”
听到这里,高坎霎时明白过来。
原来这一行人从宜州过来,路上本就遭受不少磨难,人手折损大半。
剩下的人即使到了汴京,却苦于当地不熟,哪里都去不得,兜兜转转多日,反倒是将身上剩的盘缠花得见底。
要是再没有出路,怕是要守着金山饿死。
东京府虽是繁华无极,可惜却不是外来户能随意落脚的地方,所以他们必须要寻得一个稳固的靠山才行。
也不知道是用了何种方法,寻到那薛二,又是一番兜兜转转才到自己这儿。
念头通达,高坎便摆手道:“既是如此,让他们到府上来见我。”
“小的明白,多谢大公子,小的这就回去与薛二说明。”田米见状大为欢喜,千恩万谢的去了。
这次倒不是他收了这些人多少银钱,数定办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