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欲问个明白,却听他大喊其事,小人一时不得分辨,念着先稳住人,今日再来寻知州大人求个分明,哪晓得他竟趁小人下人不注意,提刀便来杀小人,下人都是些粗鲁汉,一时情急才失了手。”
听到此处,姚知州眉头一皱:“如此说来,是这王并先乔装匪贼,欲截杀你等,后截杀不成,又出言恐吓,趁机再度偷袭暗杀?”
“是也。”高坎点头道。
“哼,该杀的贼货,枉费本官一番抬举,竟不知他有这般贼心!”姚知州顿时冷哼一声。
“不管大人,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,这王并心黑手辣,又善于藏匿,他常驻守一处,不与府衙来往,谁也不晓得会做这般事。”
高坎说话,替姚知州摘了干净。
姚知州身为王并上官,属下乔装匪贼,截杀商旅,他却丝毫不知,怎么都要定个“识人不明,御下不严”的失责之罪。
说不得,甚至还有可能连身上官袍都要脱了去,降个几级。
此番二人说话,也就是在周旋此事。
高坎心知光是如此,必不足以动姚知州心意,便又继续道:“虽说此事与知州大人无关,但恐落了口舌,小人倒有一言相谏。”
“哦,公子说来?”姚知州挑眉道。
“王并此贼罪恶滔天,知州大人明察秋毫,识其人歹意,无顾自身而大义灭亲,遣人缉拿,谁料贼人自知大祸临头,遣了手下人等落草为寇,依旧贼心不死,竟趁夜行凶,终被大人所差官人当场授首缉拿!”高坎言道。
“公子如此之言……”
姚知州心里满意,面上却还要假意推搪一二。
高坎识得明白,连道:“小人等只不过是偶尔路过之行商而已,正好得见大人深明大义,擒杀贼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