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不得走投无路的好汉,皆上山落草,早知收获如此丰沛,高坎也不必耐着性子寻什么财路,费这般功夫。
不是行商做不起,而是打土豪更有性价比!
然则眼下如何分赃,却成了个大问题。
事先虽有言明,两路五五分账,可五五分账也有不同分法。
山东招抚使收买这十几车金银珠宝,其中各类财宝为众,占了六七成,剩下金银不过三四成而已。
当真土匪,自不管它是宝贝还是金银,囫囵个儿一股脑的收入囊中便是,高坎却不得。
眼下之局,抢的可是当朝太傅童贯的生辰纲,那是杀头的死罪。
车上财宝个个俱都是有数的,寻常哪里敢轻易拿出来?
也就那些金银,只要使着法子化了,制成杂碎金银,才不引人注意怀疑。
可他晓得,别人也晓得,那些玉器、瓷器、珊瑚檀木,就算在土匪手中,也难消化。
先前两方人马将装填木箱抬来时,便已做了分辨。
高坎瞧了一眼,还是率先开了口:“诸位兄弟,劫此不义之财,大伙儿收获颇丰,本该是论功行赏,俱有收纳。”
众人听到此处,脸上俱是显出了亢奋之色,期待异常。
然则,高坎又瞧了身侧蒋敬、公孙胜一眼,忽的话锋又是一转:“不过,这番财宝当中,以宝物居多,而金银在少。”
“宝物虽价值万千,化作银钱吃喝用度却难。”
“是以此番分润,在下有一个提议,还请二当家的、一清道长分辨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