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之时,谁也不料高坎居然如此强硬,哪怕丁原搬出了南乐知府的名头,依旧丝毫不给脸色,反而言辞之间更有威慑之意。
丁原本就是借机滋事,手上哪有什么官府文书,此刻一时倒也拿不定主意。
踌躇之间,旁边捕头还问:“押司,如何办,将不将他们拿下说话?”
“邓捕头莫急,容我思索一番。”
丁原瞧着高坎,忖度片刻,忽得又道:“今晨有人来报,说昨夜有二人进了铁匠铺,一夜未归,我且问你们,人在何处?”
“丁押司这话问的,在下今早才从城内出来,城门将士皆可作证,昨日人还在城中,怎么知道城外的事?”高坎轻笑一声,眼睛忽的一眯。
“倒是在下有点好奇,昨日在下手下掌柜的在此处见有人仗势欺一孩童,于心不忍之下,便耗费二百两纹银,散走安歇泼皮无赖,刚才丁押司说昨夜又有二人来铁匠铺,半夜三更的来做什么,报官之人,又与他们是什么干系?”
“哼,是本押司问你,还是你问本押司?”丁原闻声冷哼道。
“你问我可以,我问你也行,不过丁押司不就想知道那二人在何处吗?告诉你又有何妨?”
冷笑一声,高坎继续道:“那二贼,此刻便就在里屋,叫捆绑结实,正要押送官府!”
“什么?你们敢无故绑人?”丁原当即怒道。
“丁押司怎么知道我等是无故绑人?”高坎反问道。
一番话直连连怼得丁原无言以对,心下不由恼怒至极。
想他堂堂南乐府衙押司大人,什么时候竟会被一群低贱行商逼问,还难以作答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