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老爷我今天就多费口舌,教你学个乖。”
差役蔑笑一声,继续说道:“凡行商之人,游走贩卖,到一地遵守一地的规矩,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当地,总要有个说法。”
“我们老爷心善,不愿看外乡人遭罪,便专设下罪金,若有外来行商不识规矩,小事一桩,交了罪金,一番教训之后,便放人离去,日后不要再犯便是,懂了没有?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高坎恍然大悟。
所谓“罪金”,不就是这内黄县衙,找过往行商要的保护费嘛。
倒是听他说得冠冕堂皇,还不是搜刮金银。
差役见高坎倒是听话,趾高气昂道:“既然你知道罪金来由,那便交钱走人吧。”
高坎笑道:“罪金草民是明白了,不过差爷还没说,小的三人究竟犯了治下那条规矩,所以才要交这一趟罪金呀?”
“你这人,让你自在还识趣,非要老爷给你打了板子是吧?”差役冷道。
“怕你到时候不敢下手。”
睨他一眼,高坎旋即道:“今日你等无故将我三人压来这县衙,二话不说,便要我等交什么罪金,罪金我是不懂,倒晓得什么事巧取豪夺,银钱我有,你且收去看看。”
“哼,找死!”
差役闻言当即大怒,骂了一声,唤出左右差役,上前就要将三人拿下。
高坎此时才拿出梁中书给的手令,冷道:“大名府梁中书大人手令在此,我等有要事在身,内黄县令何在?”
差役一听这话,脸上大变。
“梁中书的手令,你怎么会有?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