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外亲卫得令,即刻去传。
不消时,做一副儒生打扮的高庆绪紧赶慢赶而来,入得帐中,忙抱拳而拜。
“属下参见将军。”
“高先生,你且来看看,此次我军挥师南下,直取太原府,该做如何准备?”
高庆绪闻声上前,目扫堪舆,半晌才一手抚须道:“将军治下皆精锐之师,且连战连胜,正是气势如虹,宋军羸弱不堪,自不是一合之敌,此战必胜,断无无功之可能。”
“哈哈,高先生所言我深以为意,日前陛下诏书已至,命我为左副元帅,领西路军,挥师南下,又受斡离不为右副元帅,领东路军,直奔赵宋京师。”
完颜宗翰朗声大笑,手指堪舆:“我部所指,首要为太原府,再行南下汇同东路军。”
“早前听闻赵宋境内有贼寇四起,闹得大名府鸡犬不宁,河北、山东之地俱有起事之人,此乃我军大好良机,且今年寒冬将至,宋人俱风雪,更不善战。”
“天时地利人和,我已占其二,全胜之机尽在掌握,但今日心血来潮,忽得却生他念,总觉着此战怕还有未料之祸,是以特请高先生你过来一议。”
高庆绪仔细听完颜宗翰言罢,斟酌半晌,这才抱拳拜道:“属下以为,大军若挥师南下,取太原府之地,当先叫河朔归降,再行南下,克代州、忻州,再分兵三路,直奔太原府,以成合围之势,不出月内,太原府必定可取。”
完颜宗翰一面瞧着堪舆图,一面听高庆绪之言,暗自颔首。
“我也是如此预计,不过如此行军,却叫侧翼交托宁化军之手,若是宁化边军过宪州,驰援太原府,或袭击我军侧翼,截断大军辎重补给后路,合太原府之力,将大军困于其中,又该如何?”
“将军不必忧虑,宁化军不过土鸡瓦狗而,不足为虑。”高庆绪蔑道,眼中精芒一闪,话锋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