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寿城中府衙那些官吏,本就计较一个不留,原先费事,也是记着拢到一处好一网打尽,免得散在城中,不好搜查。
现下那知州老爷自己替他们将人都召去了府衙,不是正好行事?
待人走后,林冲言道:“公子,我与曹将军先前探明,府衙上下在册属官有三十二人,各衙门有差吏、缉捕、衙役等一共一百多号,其中尤以州府衙门人数最众,达六十五人,把守州府衙门各处紧要位置,凡入内者,需得先解刀兵,一番搜查,才叫进门。”
高坎微微颔首:“州府衙门管制灵寿辖境之内军政要务,乃是知州之所,严苛些也是寻常。”
“原先我与曹将军计较,以城防营统制名义,将城中各衙门官吏俱都邀去赴宴,再分派兵马,提前暗中埋伏,一旦人齐,便好动手。”
林冲面色凝重,继续道:“如此一来,便少管州府衙门那些人手。”
此时曹琦开口言道:“灵寿知州徐晋为人阴险歹毒,好色贪财,治下多害人命,早些人常有人暗中刺杀,都叫他躲了过去。”
“自那之后,便行事谨慎,寻常非亲信人等难以近身,就是人在何处都难知晓。”
一听这话,高坎下意识瞧向曹琦:“难道他平常还能不在州府衙门?”
“不瞒公子,此事还真是难做确凿!”曹琦面色冷肃道。
果然是歹事做得多了,胆子自然就小。
这灵寿知州徐晋如此小心谨慎,连人身在何处,是否藏于州府衙门都难以确信,要想拿他还真不是易事。
本来刚才州府衙门来人传信,叫城中各衙门前去府衙点卯议事,正是大好机会。
当下灵寿城四城营房俱叫高坎带来人马接手,整个城内都在掌握。
只要那些官吏入了州府衙门,随意遣一支兵马围困死,轻轻松松便可成事,叫一个逃脱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