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黑甲卫们看阿苏娜的眼中都带了敌意。
百岁深吸一口气,强打精神道:“请郡主见谅,没有王爷的命令,您不得近前。”
“你敢阻我?”阿苏娜勃然大怒。
区区一个奴才而已,竟然敢阻止她见砚台哥哥?
阿苏娜自从进了王庭后不敢干什么都没人敢阻止,就连胡人可汗对她也都是客客气气的,奉为上宾。
唯一能让阿苏娜害怕忌惮的,也只有那位叫巫真的大人。
不过,好在此行她回大雍,那位大人并没有一同过来。
这一路自然就没有让阿苏娜忌惮的存在了。
她在王庭时,听巫真大人说了许多,厌王与她儿时的旧事,待她如何如何好,听闻厌王很有可能继承大雍帝位,她早就心驰神往,想要见萧沉砚了。
现在被百岁阻拦,她如何能愿?
“我在王庭饱受折磨,能支撑到现在,全凭着对砚台哥哥的思念。”
“我以为,我回到大雍就没人敢欺负我了……”阿苏娜脸上的骄横之色陡然一消,变成可怜模样。
她红着眼,泫然欲泣:“我父母兄长都战死了,此世间我再无亲人,无依无靠,自是谁都可欺负我了去,我本以为砚台哥哥还记得我……”
“是我自以为是了,我一介孤女,岂能让厌王一直记挂呢……”
她说着泪珠滚滚落下。
百岁见状也露出不忍之色,刚要开口,就听一阵马蹄声起。
前方有尘嚣激荡,一行人踏马而来。
为首的女子一袭红衣骑妆,单手持缰,长发梳为马尾,驰骋间,风灌入衣袍,扬起她的玄色大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