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妩是骂骂咧咧醒来的,睁眼瞧见萧沉砚的帅脸,火气不但没消,还更涨了几分。
“一天天的净会给我招麻烦!”
她将男人攘下床,蒙头继续睡,声音从被子里咆哮出来:“你带回来的麻烦,你自己去解决!”
萧沉砚:“……”
须臾后,鸢尾院伺候的人都见着自家王爷沉着一张脸出了房门。
院门口,被拦住的徽王一个劲的探头探脑。
在看到萧沉砚后,他可算停止了‘肥鸡打鸣’,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大侄。
萧沉砚盯着这坨自己带回来的麻烦,开口时那冰冷的语气,比初冬早晨刮来的寒风还凉。
“徽王一大早来我王妃的院子大吵大嚷,是对这人世间没留恋了?”
徽王一听这无情言语,顿时委屈。
咋连四叔都不叫了呢?
“砚啊,你要不喝点热水,你这话说的太冻人了,四叔听着心肝都拔凉拔凉的。”
萧沉砚冷冷瞧他,脱口而出的话,越发麻木不仁:“心脏从胸膛里挖出来,的确会越来越凉。”
徽王身上的肉肉一颤。
好家伙,这还威胁上了!居然要黑虎掏心他!
徽王不敢再废话,委屈巴巴道:“你不上值啊?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你回来了,你不好再窝在府上陪侄媳妇了吧?”
“镇国侯府的冤案已大白天下,现在你管着户部,那边应该有挺多事儿要忙的。”
徽王这话不是无的放矢。
一是镇国侯府被抄没的那些财产,按照规矩是要还给青妩的。
不过现在那个冒牌货在,萧沉砚自然不会让她占了这个便宜。
这事的确要他亲自过手。
再来就是当初那些战死的将士们的抚恤之事。
这十年来,朝廷可一分钱都没拨给那些家属们,反倒是自家小豆丁把私房钱都掏干掏尽了。
大雍朝堂已是乌烟瘴气,有老皇帝这个最大的毒瘤在,吏治混乱的如同儿戏。
在巫族眼中,人命是草芥。
在拥有伟力的神、鬼、巫族面前,人族显得那么渺小,死活似都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