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王神色略显尴尬,摸了摸鼻子,追着徽王妃跑了。
……
大理寺官邸。
大雍朝堂被蠹虫昏庸者横行十年,积累的冤假错案可想而知有多少。
有许多案子,在过去迫于种种原因无法往下查,都被迫中断。
现如今,却是最好的时机。
故而谢疏这些天几乎是住在大理寺中,饶是风疏玉朗谪仙人般的谢少卿,熬了几宿不睡后,那眼圈也黑的吓人。
云铮坐在对面,拿着一卷案宗,没看一会儿就拍案而起,一脸杀气:
“吏部这群狗东西,卖官鬻爵的事没少干,这还要什么证据,直接打杀了就是!”
“还有这些宗亲,强抢民女,强辱幼童,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!”
“你们这什么办案速度,搜证搜证,搜什么搜!直接抓来一顿鞭子伺候,看他们招不招!”
云铮越说越气,又是一巴掌拍桌子上。
哗啦啦。
桌子上堆积的卷宗全部坍塌,滚落在地。
衙房内一时寂静无声。
谢疏放下笔,睁着一双眼带乌青的眼,毫无生气的凝视着他。
云铮僵硬蜷手,汗流浃背,默默蹲下去,收拾满地的卷宗,这一收拾,笨手笨脚的撞了下桌子,又是一阵轰隆卷宗雨。
谢疏额角青筋冒了冒,握笔的手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