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妩静坐在梵幽对面,许久后,她重新闭上眼:“你说得对,我的确该好好问问自己。”
撇开地府意识,撇开她与生俱来的责任,不拘是阿罗刹天还是云青妩,她所想要的,究竟是什么呢?
……
而另一处时镜中。
伽蓝已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将那颗心从萧沉砚(苍溟)的身体中掏出来捏碎了。
可无论他怎么毁灭那颗心,它总能无数次的在对方的胸膛内复活再生,就像是一团息不灭的烈火。
那颗心来越烫,起初伽蓝还不觉得,可越到后面,那滚烫的温度竟令他都无法再触碰。
那温度明明伤不开他的皮肉,却让他连触碰都感到痛苦万分。
萧沉砚和苍溟联袂朝他走去,两道身影逐渐合二为一,萧沉砚站在伽蓝的近前,审视着他。
“原来你一点也不强大。”萧沉砚摇头道。
伽蓝冷冷盯着他:“你的心到底怎么回事?”
他能感觉到萧沉砚气息的变化,要说一开始这个儿子身上还有太上忘情道的气息,可在他不断将他的心掏出来的这个过程内,对方身上太上忘情道的气息也一点点消散无踪。
反而迸生出了一种灼烬灵魂的力量。
那力量过于炙热滚烫,让伽蓝都不敢伸手再触碰。
!
这两个字对伽蓝来说,新奇又耻辱。
“若是捏碎一颗心就能让人忘情,你未免也太小看‘情’这个字。”
萧沉砚淡淡道:“情之所起,不拘形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