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虹影训斥了枝儿之后,又喊进来两个警察,指着枝儿吩咐道:“把她关押到柴房里!”两个警察虽然不明白枝儿犯了何事,但所长夫人有命,两个警察也不多问,上前架起瘫软的枝儿,关进柴房之中。.me秀兰道:“太太,你打算怎么处置她?”俞虹影道:“我要用她当人证,去找那个老妖婆子对质,我要在我爹面前,揭穿老妖婆子的恶行!好了,老妖婆子和枝儿的事,等会再说。”“石姑娘,这个钟表是用什么毒制造的?有没有解药?”秀兰没有直接回答俞虹影的问题,而是说道:“我的姑妈是位乡下的中医,我的姑父是位老师。大约一年前,我去姑妈家做客,恰好遇到一位姑父的学生,到姑父家中拜望老师。”“姑父的这位学生姓海,我姑且称他为海先生吧。”“海先生和我姑父是邻村,他跟着我姑父读的小学,但他家境很好,他的学习成绩也很优异,所以他大学毕业之后,又到西洋留学深造,学的是应用化学。”“太太,我没读过多少书,对西洋的文化不太了解,听说你是青岛大学的高材生,你一定很了解这门学课。”俞虹影道:“我在青岛大学,读的是国文系,对化学系也不太了解。化学是欧洲人创立的一门学课,咱们中国,晚清时期才引进这门课程,但学习这门课程的不多,而且要想深造,只能去欧洲。”秀兰道:“我虽然不懂化学方面的知识,但我在旁边听了海先生和我姑父的对话,我感觉,西方的化学,其实和咱们中国古代的‘炼金术’有异曲同工之妙,炼金术和医术可以说是根出同源,而化学和西洋医学,又可以说是根出同源。”“这一点,不但我听出来了,同样身为中医的我姑妈,也听出来了,我姑妈就和海先生聊起了中医和西医的相同和不同。”“海先生对医术并不了解,但他对化学了解,所以,也算是间接的了解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吧。”“当时,我姑妈谈到了我国古代的‘五石散’,说起‘五石散’的成分和服用之后的症状。”“这时,海先生就谈起了一个有趣的问题,他说,‘五石散’虽然在我国被禁止了千年,但在大洋彼岸的欧洲,却出现了一种类似于‘五石散’的毒性,这种毒性,有一个化学名称,被称为‘镭元素’。”“海先生说,这个镭元素,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化学家,好像是叫居里夫人,和她的丈夫,一同发现的,至于发现的过程,海先生说了,我也听不懂。”“这个镭刚发现的时候,有一些神奇的效用,尤其是杀灭病毒细胞时有奇迹,一时之间,轰动整个西方世界。”“那段时间,镭元素不但用在医学方面,还用在美容方面,更有人用来当成长寿药。”“有商家用镭元素制造了钟表和牙膏等等物品,甚至口服液直接喝下去,而且价格奇高,穷人根本买不起,只有富人才能享用。”“但是不久之后,人们就发现,这种镭元素虽然有些效果,可是后遗症状更为可怕,很多接触到镭元素的人,相继身患重病,而且有不少人死亡,在死亡者的尸骨之中,还检测出巨量的放射性元素。”“也就是说,西洋镭元素的效果和后遗症状,都和我国古代的‘五石散’有类同之处。”“太太,令郎现在的症状,毛发脱落,虚弱不堪,如果不是中了‘五石散’,就有可能是镭元素了。”“我已经检查过令郎服用的药品之中,并没有‘五石散’的成分,那就可以推断,是中了镭元素。”“可是,我对镭元素并不了解,甚至不知道是一种液体还是固体,就是想查找出来,也不知从何查起。”“就在这时候,我无意中撞倒了桌子上的那个钟表,当我拿起钟表准备摆正的时候,我忽然发现,这个钟表是西洋玩意,我就想到了那位海先生的话,他说过,西洋人有不少商家,在钟表上使用了镭元素。”“我就猜到,这个钟表,可能就是毒性的来源,我用舌头尝了一下,果然有一种奇怪的味道。”“当时,我也只是猜测,并不能确定这个钟表就是毒性来源,直到那位女佣工,承认了此事。”俞虹影听得寒毛直竖,艰难的咽了口唾沫,求助的说道:“那怎么办?还有救吗?”秀兰说道:“首先,你找来一个铝制盒子,把钟表放进去,然后,埋在地下,埋得越深越好。”“只要没有毒性来源,令郎就不会再继续受害其毒害,病情就不会再恶化了。”“不过,要想救他,只怕……”说到这里,秀兰的眉头紧皱,摇了摇头。俞虹影颤抖着哀求道:“石大夫,我儿子真的没救了吗?求求你,救救他吧,只要你能救活他,你要多少钱,我都答应你!”秀兰叹了口气,说道:“太太,这不是钱的事,令郎中毒已深,受到辐射的时间太久了,现在,他的血液中,骨髓中,都有那种镭元素的毒性了。”“要想祛除毒性,可不是一朝一夕,甚至不是三年五年的事,更有甚者,十年八年,也无法根除他体内的毒性。”“他的命倒是可以保住,甚至还可以做些简单的体力活,可是,他永远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健康了,很有可能活不过五十岁,甚至只有三十多岁,不到四十岁,就会早亡。”俞虹影的眼泪流个不停,身子颤抖着,声音也颤抖着,颤声说道:“石大夫,求求你,救救小球吧,别说他能活到五十岁,就是活到三十岁,我就知足了!”“我本来以为,他活不过今年了,现在,只要您救他,他就能再多活二三十年,我知足了,知足了!”“石大夫,要怎么才能救小球,您快说?”秀兰刚要说出来,旁边的驴二及时说道:“且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