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这女的喊疼、想吐动静那么大,孩子都没一点醒来的趋势?”
乘务员都惊了,再看看赵总怀里的孩子,以及人贩子男女乘客那紧张焦急慌乱的样子,果断抓出对讲机传消息了。
听着乘务员的汇报话音,还是招呼乘警的。
原本还想抢孩子的男乘客拉开车窗就想要跳车,刚突发心梗平缓的女人都急了,起身就想沿着过道逃。
他们两个这样了,前排惊呼的大哥猛的伸手抓住了男子,“下来吧你,这时候还想跑?卧槽,我特么最狠人贩子了……”
抓着人把他摁回座位,这大哥挥拳就打了起来。
然后更多人加入了进来,男的打男人贩子,女的打女贩子……这可不是21世纪10年代后期,你在自家院子里晒点草药,有毒种类的,若是小偷跑你家偷走,吃点,死了,还需要向你索赔几十万的时代。
这也不是你东西丢了,去追小偷,追的对方不小心摔跤或摔沟里,小偷也能向你索赔几万的时代。
90年代初,家里进贼了,喊一声,左邻右邻把小偷围起来群殴的奄奄一息,送去局里也什么事都没有的。
两个人贩子在辩解、和赵医生抢孩子时,势态还不算太明朗,可乘务员喊乘警,某男都急的想跳火车了。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?
等这一列火车的乘警赶过来时,两个人贩子依旧被堵在座位或走道里,被暴揍呢。
为首的男警察都忍不住高喊一句,“别打了,打死了怎么把孩子送回家?你们知道孩子从哪被偷走的?”
正激情挥洒着汗水和体力的男男女女,才逐渐收手,就这,前排某大哥还是在最后又抓起大茶缸砸了男贩子一下,才骂咧咧收手。
一段时间后,在火车上的警务室里,两个警察正在审讯人贩子呢,赵学延则是抱着孩子对某队长道,“我觉得这类人都是团伙作案,说不定这车上还有同伙……”
队长一脸赞同的点头,“刚才动静有点大,他们就算有同伙,估计也打算逃车呢,我已经安排人去关注了,这孩子怎么样?没事吧?”
这个被拐的孩子看起来也就不到两岁,不到20斤的重量,也不知道一路被下了多少药,从赵学延口中得知没大碍,养养就能好,他才松了口气,“这群人渣太可恨了,就为了几百几千块钱,动不动拐走一个个孩子……”
这年代人贩子们最大动力,一个是能暴富,第二个就是即便被抓被判型,刑期也不足以威慑震慑住他们。有不少就算坐完牢出来,还是会继续踏入这一行。
南都市国企工人月薪一二百元时,随便拐走个小孩找到买家就是正常工人几个月、甚至几年薪水总和,这是比跑大毛熊做国际贸易还赚得多。
几人还在交流中,警务室上方,就是天花板之上,和绿皮车外车厢棚间的通风管道处,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。
队长懵逼,两个审讯的警察也猛的抬头。
然后很快就有人上桌子,打开一个通风口的铁板,向通风管道一看,惊喜道,“刘队,这有人,八成是人贩子……”
正常人哪会躲在上面,爬通风管道啊,就算是天下无贼故事里,最后黎叔在全车大搜查时,也是为了躲警察想逃,才爬这个。
几个警察把里面的人控制住,押下来时,对方还一直在痛苦的惨叫,刘队都忍不住看向赵学延,“这个是??”
赵总笑的很灿烂,“抽筋,不是大问题。咦,这还牙疼了,一起来的确挺难忍的。”
毋庸置疑,这又是神通效果在发威。
他是一次花了10点人道功德,怎么可能只让一个女贩子突发心梗就结束了?如果把疼痛程度分为十级,十级是女性分娩或肿瘤压迫痛苦。
那抽筋,轻的有三四级,严重的也可能达到六七级甚至八级的。牙疼?不是有句俗话说么,牙疼不是病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绿皮车况且况且继续开往长安方向时。
赵学延都没太关注,还正在和雷泽宽聊天,水花就提着一壶开水走回来,兴奋的惊叹道,“赵医生,问出来了,这一伙贼,是从乌·海来的,距离银·川站一百多公里了。”
“太丧心病狂了,这辆列车上,竟然就有四个被拐的孩子,三个男孩一个女娃,大的才四岁,小的还不到一岁。”
“人贩子也已经被抓五个,听说跳车跑两个,但乘警已经联系当地派出所了,估计也跑不了。”
绿皮火车在行驶中,根据不同路况,有时候时速才三十公里左右,最快也就是一百多公里,跳车,甚至外界的人趁你速度低时,偷偷跑着爬上火车,在这年代都很常见。
就说山海情故事里的马德宝、尕娃等人原本轨迹,就是几年后,还能偷偷爬火车偷东西呢。
雷泽宽都震惊了,“卧槽,这一车就有四个?这些人渣真该千刀万剐啊,他们跑一次,祸害了多少家庭?”
“这次是被抓了,要不是赵医生慧眼如炬,看出孩子被下药了,还真会给他们跑了,那这次前,他们又祸害了多少人?”
说到这里,他都起步向外,“赵哥你先坐着,我出去转转,看有没有机会去打他们一顿。”
现在的雷泽宽还不是几年后,为了追寻被拐的孩子,一路跑遍全华夏30多省份地区,跑上十几年风餐露宿的老雷,但就是普通人,遇到这种事会暴怒,也是常态。
还是那话,这年代小偷进村偷东西,被抓到,被村民围殴半小时都没什么所谓的时代。
……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