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骋好容易把澡给他洗完,抱着出去了。
陶淮南很喜欢迟骋这样抱他,腿往迟骋身上一缠,像个小朋友。
可今天是个喝了酒的小朋友,于是不等迟骋把他扔在床上,他们已经开始亲吻了。
亲密是他们的常态,陶淮南吻得有点急。
因为酒精的关系,陶淮南的嘴唇和体温都比平时要热一些。小男生带着点点酒气,搂着迟骋的脖子索吻。
亲热事他们已经做过太多次,早就轻车熟路了。
可偶尔胸腔里涨满爱意的时候,也会觉得不够。想要服从欲、望,想顺从本能去探索更多。
陶淮南红着眼睛一遍遍叫“迟骋”,迟骋把他扣在怀里亲他,陶淮南说“我想你再凶一点”。
陶淮南太磨人了,软着声音又求又哄,借着酒劲反复说着腻人的话。
迟骋眼底有些红,眼神很凶,按着陶淮南不让他乱动。
陶淮南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,讨好地吻吻迟骋的嘴角,说:“……我想和你更好一点。”
还得怎么好呢?
他们都好成这样了。
这四千天已经让他们俩牢牢地捆在了一起,两颗灵魂在岁月里长久地拥抱着彼此。
他们像兄弟,像爱人,像同一时空下的另一个自己。
陶淮南想和迟骋更好更亲密,这个心愿到底还是没能达成。
支着的肩膀以微弱的幅度打着颤,紧张和未知让陶淮南觉得疼。
瞎子的触感实在太敏锐,在紧张中疼痛神经无限放大,陶淮南流着冷汗小声地说:“疼……”
迟骋咬了咬他的耳垂,哑声说:“你太磨人了,陶淮南。”
陶淮南用额头抵着枕头难耐地来回蹭,说:“再试试……”
“不试了。”迟骋把他翻过来,擦掉他头上的一小层汗,亲了亲额角。
陶淮南调整了下姿势,拧着一点眉,执拗地说:“你来。”
“不来了,”迟骋笑着捏捏他下巴,又搓搓脸,“不让你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