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了。”陶淮南歪靠在床上,昏昏欲睡,“我汤哥也很帅。”
“我周围长得好看的真多。”潘小卓随口一说。
陶淮南接得倒快:“还有谁?”
潘小卓马上笑了,转开头不说。
陶淮南笑着问:“楠哥?”
潘小卓拿了颗小柿子塞他嘴里:“什么啊!住口!”
以前他们家小群没有群名称,就系统默认的“群聊”。
陶淮南前几天给改了,现在叫“苦哥快点回来”。
圣诞节当天恰好赶上个周末,汤哥不上班。那俩哥关着门在屋里挺晚都不起,汤哥一放假就赖床。陶淮南快考试了,本来应该早点起来去复习,可那俩哥不起搞得他也不想起,抱着那只他每天都要抱着的枕头,脸埋在里面听歌。
江极新录的歌,发来好久了,陶淮南一直没倒出空听。他好久不听歌了,一边上课一边兼职时间少了很多,最近小乐队演出他都没参与。
群里总有人叫他,陶淮南都说忙。
江极的新歌一反之前的嘶吼状态,竟然写了个慢悠悠的情歌,听起来有点孤单。进主歌前有一段没有伴奏的哼唱,陶淮南很喜欢。
那首歌他听了两遍,还转给了迟骋。
迟骋此时正看着窗户底下凡果在雪上跑出来的大圣诞树,脸上已经让凡果折腾得麻木了。
郭一鸣站窗户边笑着拍照,说:“这树起码得值一百。”
迟骋低头看了眼手机,点开那歌。
“你唱的?”郭一鸣问。
迟骋半挑起眉,歌又放了会儿,郭一鸣说:“不是你唱的,就刚开始像。”
—干什么?
陶淮南窝在被子里,躺得暖呼呼的很舒服,收到消息听完,把手机话筒对在嘴边,问:“小哥你方便么?”
—说。
陶淮南直接一个语音拨了过来。
郭一鸣听见语音响,回去坐在椅子上干活了。迟骋接了起来,说了个“嗯”。
陶淮南一直没起床,声音里还带着清晨的软乎和一点点哑,小声咕哝着说话,能把他现在那个暖洋洋的状态都从嗓音里给透过来。
“小哥你起床了么?”陶淮南抱着枕头问。
“几点了我不起?”迟骋回道。
“我还没起,”陶淮南不好意思地笑笑,之后又说,“那也不怪我,哥和汤哥都没起。”
迟骋看着楼下那棵雪地里的树,问他:“你那点工资还能雇起人给你画圣诞树呢?”
陶淮南听完还是笑,问:“果儿画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