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良领衔踏入,看到这般情形,脸色和心情都颇为无奈。
“海首辅,你这又是何必和陛下较劲呢,咱们不说什么现在的对与错,你就看看以前,陛下的哪种举措是错的,也不是为了他一个人获利吧,咱们大云上至一品大员,下至黎明百姓,都能够获得福荫,此次不过是灭了一个宗门,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?”
赵良是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来说这些话。
当然,他心里很清楚,这很气人,但他说到底心里是不愿意海端辞官。
如此说法,就是激着海瑞,和自家陛下对着干。
只要不辞官,咋样都好说。
辞了官,那就正如钟毓所说,依照自家陛下的性子,再想回来可就难了。
海端轻笑一声:“赵良,你不必如此激我,陛下杀的人多了,灭一个宗门又算得了什么,而我看不惯的是陛下步入歧途,要以此迁怒于整个墨家,墨家与先前的儒脉不同,并未对陛下构成真正的威胁,以后也不可能有威胁,而陛下却忽略了墨家本身的作用,执意居功自傲,认为自己有着毁绝一切的权力,哪怕他再怎么英明神武,恕我海端难以恭维!”
“……”
众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海端此人,最爱吹毛求疵。
赵良能够理解。
对于所有臣子来说,沈玉泽就是最理想中的君主,算是把史书上那些君主的优点都集于一身,真可谓是千古难求。
海端曾经说过,御天一朝,乃是史书上最为完美且壮丽的无暇画卷。
结果,这张画卷上出现了污点。
海端这性子,如何能接受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