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通一声。
商愈再次重重叩首,这下眼眶里还带着泪水。
“道君,仙家,小王自打记事起就被封了靖王,没过多久就独自被派到靖州就藩。”
“说是就藩,实际上与流放又有何异!”
“如若小王再不求变,别说当皇帝了,就连这个靖王都难保,而二位是小王此生最大的福缘,小王又怎敢辜负!”
看着他这副涕泪纵横的模样。
杨祖光心里有所动容。
沈玉泽淡然一笑。
这一跪,要是能给自己跪出一个皇帝大位,那可就真无所谓了。
至于尊严?
在任何世道,有了地位过后,才能讲究尊严,在此之前尊严二字,狗屁都不是。
尤其是对无法执掌自己命运的人来说。
尊严在面对着上位者时,根本就不重要。
沈玉泽微笑道:“在这里哭几声可哭不来命运前途,会不会反水,以及你有没有资格做这座灵台洞天的皇帝,最好还是用行动来证明,我们都讲究现实一点,有些虚伪行径就没有必要摆出来了。”
商愈抬手抹去泪水,神色诚恳:“是……小王谨记仙家言语,终身不忘!”
“行了,你先退下。”
沈玉泽摆了摆手。
随着一粒粒丹药不断发挥药效,自身的先天一炁比起原先有着更加显着的变化。
静静感知之下,散落在四肢百骸中的先天一炁已经没有多少了。
丹田当中,有着前所未有的充盈感。
那一团先天之炁愈发浓郁,所带来的畅快,也是难以言喻的很。
就像是,花了很长时间,终于拼成了一块拼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