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苏这边见李铭坤被擒,两名对手又纠缠不休,不觉焦躁,心中寻思:此刻深陷险境,只好使出真本领了。将右臂暗注内力,瞧清对方剑路,轮照胆用力一格,顿时将正面黑衣人剑刃震歪,接着一招白虹贯日,长剑已将对手肩部洞穿,因照胆过于锋锐,透体而过,两人相距不过尺余,小苏顺手一拳击在对方气海,令其气闭瘫倒,动弹不得。另一名黑衣人见状,提剑往小苏身后刺去,小苏已然来不及回剑格挡,只见他处乱不惊,将身微侧,避过剑锋,左手使出捧日拿云,反扣黑衣人手腕,向下一拗,黑衣人吃痛,正欲弃剑后撤,小苏已将照胆抽回,剑柄猛撞在对手廉泉穴上,黑衣人只觉天旋地转,委顿倒地。
李铭坤将这一切看在眼内,不由得喜忧参半,喜的是小苏应变奇快、剑术精妙,武功似已超越自己;忧的是小苏实战经验不足,又太心慈手软,若方才白虹贯日刺的中规中矩,该是穿胸而过,而剑柄再下移两寸,击在天突,对手也将窒息毙命。现强敌环伺,稍有不慎,便有不测之祸,最忌妇人之仁。可惜自己身软无力,语音低微,不然早已出声提醒。
正思量间,只见王国钢身旁的黑衣人已走到屋子中央,拦住小苏,双手抱住胸前,双脚不丁不八,不弓不马随意一站,却隐隐透出一股宗师之气:“小朋友,让毛大爷来领教你几招”。言语间甚是倨傲。
小苏骂道:“毛大爷?毛你大爷!空有一身好功夫,却甘为王国钢门下走狗,羞与不羞。”王国钢连忙解释道:“这位毛杰先生乃是我们都指挥使纪纲纪大人师弟,此次受纪大人所托,相助老夫剿灭反贼,与我平辈论交,却不是我属下。”
毛杰毫不气恼:“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,飞扬跋扈,待稍后受点教训,以后自会收敛。”说罢缓缓拔出腰间长剑:“今日你若能接我三招,我往后决不插手此事。”
小苏失笑道:“多谢盛情,看你已如此体态丰腴,待会可不要再食言而肥哦。”
毛杰更不多言,将手中长剑一劈,一道剑气凛然划出,小苏见其出剑时空气中微微激荡,立刻心生感应,将身一矮,堪堪避过。只见身后竹墙上竟凭空被划出一道剑痕,屋外寒风霎时灌了进来。毛杰傲然道:“一招。”小苏也不慌乱:“微弱剑气而已,我师父的剑气胜你百倍。这招不算也罢。”
毛杰心中一阵赞许,叫声:“小心了。”挺剑刺出,速度奇快,似有破空之声,直攻小苏中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