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寒一脚蹬开,顺势踏步上前,双拳连出,又重又快,沿着温修的侧脸,脖颈,胸前,肋下,从上至下,再由下至上,拳势凌厉无比,瞬间带起一串又脆又响,犹如鞭炮般的打击声。
被堵在山外的这些天,为冷兄弟背黑锅的这些天,梅寒着实压抑的太久了。
自己的生死安危事小,但为冷前辈疗伤的草药,以及一众随自己进山寻参弟兄,一样都不能有失!
丢了草药,无颜面对恩师故交,更没脸再回家中讨要。
折了弟兄,那关东山第一参把头的名号,就形同于放屁,即便到了九泉之下,也无法面对因自己而死的弟兄。
好在如今草药没事,弟兄们也没事,只是自己受了些许伤势,倒也算不上什么,可是梅寒心中却又多了一丝怨气。
如此一劫,居然全都是因冷兄弟而起,可两家既是世交,梅寒又自觉年长几岁,便只能将冷云视作顽皮的弟弟,若是追究,实在有失兄长的风度和气量。
所以眼下一肚子的怨气和怒火,便只能宣泄在两次带人围攻自己,又把守着进山路口,指名道姓羞辱自己的温修身上了!
铜皮铁骨,又有何妨?
寻参之前,自己可是打铁的!
梅寒心中有怨,眼中有怒,拳上带火,口中喷烟,顿时将不知疼痛的温修打了个晕头转向,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“别,别放烟,我也看不见了!”
崔旺眼见师兄身周烟雾逐渐浓郁,连忙高声提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