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!”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,跟他拼了!”
“给老子死啊啊啊!”
山顶之上,枪声中夹杂着不绝于耳的惊呼,视死如归的大吼,丧心病狂的怒骂。
可是一场一百对一,本该早早结束的战斗,始终无法进入尾声。
地窖之中,本可以一心二用的宁冲,此时恰好无法专心疗伤,只能一边调息,一边满是疑惑的抬头看向地窖入口。
段欢只有一个人,面对百余官兵,就算骗取对方一轮开火后,找不到近身交战的机会,那也应该暂做退避,另寻机会。
可眼下这枪声,听起来怎么像是两支势均力敌的火枪队打起来了?
山顶空地,段欢再一次填上火药,装好子弹,举枪瞄准身前的官兵,恍然发现自己右眼已经被子弹打爆,于是便换为左手扶枪托,右手托枪杆,以左眼随机瞄准一人。
随着右眼逐渐复原的眼窝中挤出一粒弹丸,掉落在段欢脚下已经成堆的子弹中,左手轻轻扣动扳机。
砰!
枪火乍现之间,又一名官兵眉心中弹,仰身从马背上栽倒下来。
其余官兵,此刻早已麻木,甚至已经忘了恐惧,唯有不断重复着开枪,填药换弹,再次开枪,再次换弹的过程。
在战场之上,相互对射的双方,向来都遵守着对方不死绝,己方不会退出战斗的规矩。
更何况负责指挥的校尉,早已中弹身亡,此刻又无人敢站出来扰乱军心,战斗便只能继续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