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唔嗯了一句,小声问了句啷个咧。
张叹笑而不语,心说我没得过痢疾,但是我吃过不少你送来的棒棒鸡,那体验想必大同小异吧。至今他在逼乎上的回答挂在最前面呢,那个问题是“嘴巴吃多了辣椒屁股是什么体验?”
今晚是元宵节,晚上了,护士们来检查病情时,都会说一声元宵节快乐。
白建平煮了汤圆,一份送到了奶奶的病房,由马兰花喂,一份送到了小白这里,由张叹喂。
每年的元宵节,小白都是和奶奶一起过的,今年明明在一起,却不能在一起,因为小白的痢疾属于传染病,是要隔离的,要是不小心传给了奶奶,那真是会要了老人家半条命。
至于张叹,他自负有八块腹肌,不惧这些,只是戴了口罩,穿了防护手套……
鉴于小朋友惦记奶奶,张叹给想了办法,用他的手机给老人机打了个视频电话,让两人隔着手机屏幕聊天,以此慰藉。
“张老板~~~”
小白呼喊道,张叹把输液瓶挂在支架上,坐到床边,问:“怎么了?”
前几天是小白给奶奶举着输液瓶,现在变成了张叹给她举着输液瓶,爷孙俩接连倒下,要是没有张老板,小白觉得她和奶奶都不知道啷个办。
“我都不晓得啷个谢谢你。”小白说道,眼睛里泛着光。
她虽然小,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她从小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同,别的小孩子有爸爸妈妈,她没有,她只有奶奶。她大大咧咧但又心思敏感,她外表坚强但又内心脆弱,她外向开朗但又想的太多,小小年纪就是个矛盾体。
张叹笑着摸摸她的西瓜头头,见她眯着大眼睛挺享受的,心底悄悄松了口气,他刚才差点又改为拍她的小肩膀了。
“我也要谢谢你。”他说。
“爪子咧?”
“你让我明白到亲情是如此的弥足珍贵,这是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