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岚闻言耐不住微微一笑,屈膝行礼:“那就多谢少爷了。”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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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决定要去批货,又关照了晴岚帮忙看铺子,南时干脆正大光明的偷懒,连续在家猫了好几天,睡得天昏地暗,养足了精神又订好了高铁酒店,带着行李就出门了。
说是行李,其实就一个背包和一个行李箱,行李箱还是空的,这是打算回头用来装货的,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怎么讲究,冬□□服也不用怎么换,带条毛巾带两条内裤用来换洗就够了。
要是到了地方发现缺了什么,随便进个便利店去买就够了。
南时到了高铁站,还在东张西望的找人,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。
他顿时一僵,这才回过了头——讲道理,要不是现在在人流如织的高铁站,还是个大晴天,他死都不敢转头!
人的左右两肩以及头顶各有一把阳火,一旦扭头,肩膀上这把火就会被摁得微弱,如果这会儿找是你的是‘好兄弟’,这把火变得微弱,‘好兄弟’就更好对你下手了。
这个说法以前南时以前也是不信的,后来就不得不信了。
不过他也学了个小妙招,感觉被跟上了就用手拍一拍肩膀,就能让阳火变得更旺一点。
过杏仙把手臂搭在了南时的肩膀上:“你看什么呢!在这儿呢!”
南时顿时嫌弃的推了推他的手臂:“去去去,你不知道你有多重吗?”
“屁,我明明瘦了五十斤了好吗!”过杏仙有个极为女气的名字,但是本人却是一个常年健身,拥有八块腹肌,还有一米八高的阳光青年——在大学那会儿,他还是个拥有两百斤体重的肥宅:“再提我黑历史你就没了谢谢!”
南时翻了个白眼:“黑历史可以不提,但是胳膊你必须得放下,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你。”
过杏仙这才将手臂放下了,他另一手还提着一袋子国民餐饮肯打鸡的全家桶:“吃的我买好了,你来得时间可真够准的,走了,打票了。”
过杏仙家里就是干玉雕这一行的,他毕业后就在自己家的铺子里打下手,严格来说和南时一样都是个体户,两人都没委屈自己早起赶车什么的,直接挑的接近中午的高铁。
反正S市距离义乌也近,他们到义乌应该是下午一点多,刚好能直接去看货。
两人打票上了车,买的是一等座,位置比较宽裕,东西一铺,两人先胡吃海塞了一顿,直到开始抹完了嘴才开始讲话:“老南,你最近过得不错啊!感觉都胖了!”
过杏仙打量着南时,南时开了个古玩店他是知道的,上一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,那时候南时为了快要破产的古玩店奔波弄得脸色都蜡黄了,眉目之间全是焦虑,后来手机上聊过几句,说是铺子周转过来了,就是比较忙,不方便约饭。
没想到这才几个月,南时看着精神奕奕得不行,连气质都变好了,可见铺子做的是真的不错,日子滋润着呢!
南时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——得,本来就没有腹肌,现在摸着还多了一层肉,还真是胖了!
“还真是,回去我得多运动了。”
“对了。”过杏仙突然道:“上次你一个人晚上在路上瞎跑什么呢?我喊你你都不停,跟后面有鬼追似地。”
“哈?什么时候的事?我怎么没听见你喊我?”南时立刻就意识到了是哪天,过杏仙他看见了他在跑?怎么看见的?他当时没有看见路上有其他人啊!
但是这事儿确实不能认下,免得打破了哥们的三观:“你看错了吧,我一般下班都挺早的,天黑我就关门休息了,怎么可能在路上跑。”
“估计是吧,我看那个人穿着长褂子,应该不是你。”过杏仙随意的道,没有再追问下去,换了个话题:“那你现在还住在铺子二楼?”
“没,去和我师兄住了。”有些事情不能说,但是有些事情是可以说的:“我拜了个老师,老师有个宅子,我就去那边住了,平时就师兄在。”
“哈?古玩行当的吗?”过杏仙有点惊讶,毕竟到了二十多岁才拜师,师傅还让徒弟们住到一起,这也太少见了。他提醒道:“别给人骗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南时解释道:“实不相瞒,我现在是会算命的神仙了!”
他观察着过杏仙:“我看你印堂发青,想必有血光之灾!朋友,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,你给我五千块钱,我帮你化解了这一劫!”
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