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时接着换,然后就一直续到了过杏仙来找他,当然,是带着那个关公像来的——他套了五百个圈儿,终于让老板也看不下去了,主动把关公像往前挪了点,让他给套着了:“你还没好?”
南时一见他就立刻把他拉下来坐下了:“来来,借我点运气,你来刮。”
过杏仙坐了下来:“……哈?怎么了,别告诉我你一直没中过。”
彩票老板闻言就笑了:“不是没中过,是中得太多了……今天也是神了,这一本彩票中奖率真的高!”
他指了一下放50块钱一张彩票的篓子,现在那篓子里就剩两三张了,其他都被南时给造没了。过杏仙抬头看了一眼,无语的道:“那你还借我什么运气?”
“借你点霉运。”南时摊了摊手,无耻的道。
过杏仙骂骂咧咧地翻了个白眼,果然,他这一张就是一分钱都没中,终于没让南时接着白嫖下去,把他给解放了出来,南时这会儿才真正放松下来——一开始还挺高兴的,次数一多就觉得有点邪乎了,总觉得老天爷是不是要在哪里坑他一把,才逼着拿钱走人。
这可不行,他南先生可是有几千万存款的男人,是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动摇的!
他眉开眼笑的和老板告辞,此时他周围已经围了满满一圈人了,都在看南时这个稀奇的物种,他正打算走人,突然叫人从背后撞了一下,对方低着头道了声歉就走了。
南时总觉得有些奇怪,突然就听一旁隐身在侧的晴岚道:“少爷,是个扒手,倾影已经跟过去了。”
南时一扭头,对方已经挤进了人群消失不见了,过杏仙见他扭头这才见着他背包下面开了个大口子:“快看看丢了什么!”
南时的背包里东西不多,非要算值钱的就是铜钱、算天、刚刚那老太太给的礼物盒和信封——最后两样南时都没拆开看,还打算回去了再说,铜钱是装在背包里的小袋子里的,硬要算能被方便拿走的好像就只有……
他的暴(tu)力(long)龟(bao)壳(dao)!
南时当即就骂了一句脏话,这可是招摇山秘宝,虽说倾影跟过去了问题不大,但是要是真弄丢了他回家被池幽打死不至于,但是打他个半死不活还是很有可能的!
再者算天跟着他的时间最长了,又方便好使,南时那叫一个心疼,拔腿就跟着跑了过去。过杏仙见他脸色大变也知道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,他抓着南时的手臂带着他一起跑,晴岚则是给两人指路。
两人三两下就出了夜市的范围,往周边的小巷子里钻去——倾影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,到偏僻一点的地方比较方便收尾。
毕竟要是人当众就倒下去了,南时就是拿回了东西估计还要惹得一身骚,局子里跑一趟是必然的了,说不定还要给人赔医药费,故而倾影就跟着对方,待人进到无人处后便将人打昏了过去。
那是个看起来一脸老实的年轻人,要不是倾影一路追来也不相信对方是个扒手,这会儿人吭都没吭一下就倒下去了,龟壳从他的口袋里摔了出去,甩了个老远。
倾影走上前将龟壳捡了起来,颇为爱惜的掏出块手帕擦了擦。这人跑得特别快,要不是倾影站着先天优势,还真不一定能跟到他,就看看南时就知道了,南时现在距离他们还有两三百米呢!
正在此时,一旁突然有一扇门开了,里头走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姑娘,对方看了看就倒在她家大门前的青年,又下意识地看向了倾影,想也没想就大叫了一声:“妈——!有人打上门来了!”
几乎是顷刻之间门里又出来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,她皱着眉头眼神掠过了地上的人,直接看向了看不远处的倾影,刚想说什么,南时也到了。
南时跑得气喘吁吁,此刻停了下来先关注自己的宝贝龟壳,倾影上前两步将龟壳递还给了南时,微微屈膝:“奴婢幸不辱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南时嗓子眼儿都在泛腥味儿,他转而看向了女人,道:“误会!不好意思啊,追扒手呢!吓到二位了。”
他们刚刚就在后头不远的地方,女孩叫了一声他们自然能听见。
过杏仙上前查看了一下昏倒在地上的年轻人,他以为两人看不见倾影,便道:“没事,就是昏过去了,估计运气不好绊了一跤,我叫个120,要不要报警?”
“不用了,没多大事儿,他躺一会儿就能醒了。”南时打过招呼也算完:“走了。”
南时捏了捏掌心里的暴力龟壳,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。
过杏仙有些奇怪,却也没有再说什么,两人转身欲走,突然听见女人道:“等等!你是不是姓南?”
“嗯?”南时一愣,转而看向了女人,仔细的打量了一番,确认这个人他不认识:“……你是?”
女人出了家门,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南时,她抿了抿嘴唇,居然学着倾影屈了屈膝:“我姓柳,我们两家祖上有过一些缘分,家中还留了您祖上的照片,这才能认出来。”
柳这个姓氏很少见,南时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:“绿柳?”
“是。”女人神情一松,像是对上了暗号一般的道:“这是太奶奶用过的艺名,太奶奶昔日受过您家祖上的恩惠……”
南时听到这里就摆了摆手,打断道:“都是上代里的事情了,和我们关系不大嘛!今天时间晚了,也不好叨扰你们了……加个微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