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李寻蝉口吐鲜血，一旁的苏紫凝大眼睛中满是担忧之色。

少女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，无奈地苦笑一声，没有说话，转头望向不远处盯着自己的中年女人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
过了半晌，少女终于还是神色落寞地摇了摇头：

“春姨，对不起.....我还是没能.....”

“我来的太迟了，吴大人的精神本源已经完全被恶魂所污染，若是早一个小时或许还有希望，但现在，就算是城主姐姐来了，恐怕也.....”

“我只能用最后的力量破坏了吴大人的精神世界，让他不再受恶魂的折磨.....”

这句话仿佛抽离了女人身体中最后一丝力气，她有些恍惚地晃了晃，似乎就要跌倒在地。

片刻之后，她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，摇了摇头：

“不，大人，不怪你，吴家从千年前走到现在，已经太辛苦了.....”

“都是那该死的异族，该死的恶魔族.....”

“解脱了也好.,..解脱了也好.....”

她口中不断地喃喃着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地下站起，歪歪扭扭地走向吴家家主的尸体，像个发条即将用尽的人偶。

望着眼前这一幕，顾清尘只觉得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受。

一旁的少女转过身，有些疲惫地朝顾清尘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