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挽烟拿枕头把他的头垫高,把水杯放到他唇边。
余南卿轻抿一口,一股清甜从喉中淌过,身心都舒畅了不少。
苏挽烟搭上他的脉,从脉象来看是稳妥的,但是气虚无力,身子极亏。
苏挽烟上手握起他一边胳膊:“来,放松,我给你看看你背上的伤。”
余南卿身体越放松,就代表苏挽烟越要用力,搬动他的时候,苏挽烟一只脚需要叉在床上,借腿部的力量牵动上身,来达到挪动余南卿的目的。
余南卿的后背渗着血,有新鲜溢出来的,也有已经干涸变色了的。
苏挽烟仔细的替他把衣服脱掉:“还好,没有黏住衣服,伤口也没有化脓。”
只是血痂被绷裂了一点。
苏挽烟到柜子里拿出清创药,回到床前:“给你涂点药。”
余南卿任她摆弄着,上衣被褪,耳根悄悄染了一抹红。
他目光看向屋里扭曲的花瓶摆件上,那是苏挽烟觉得好看,特意摆在显眼的位置,看了好一会儿,随即又把眸光落在她买回来的包裹上,里面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。
苏挽烟好像每次出府都会买回来不少东西,若是稀奇有趣的,偶尔还会与他分享一番。
苏挽烟给他上药的时候,脸蛋离他身体很近,气息轻轻吐在他身上,有一丝酥酥麻麻,让余南卿咽喉起了干燥。
余南卿神经绷紧,又忙看向梳妆台,那梳妆台上放着苏挽烟买回来的怪异娃娃,因为苏挽烟喜欢,他现在看着那娃娃也顺眼了不少。
转眼视线又落在桌前的案桌上,上面还放着遗留下来的瓶罐。
整个屋子,余南卿哪里都看了,注意力还是在苏挽烟那轻呼出来的气息上,他似要压不住那股异样的气血,不仅压不住,好像还烧得越来越旺。
“余南卿。”苏挽烟突然开口:“你身上好像有味道,得清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