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挽烟进来的那刻,余南卿就睁了眼睛。
见她不发一语的把药膳汤放到床头桌上,盛了一碗,放下,又默默的拿枕头将他的头垫高。
从始至终,余南卿的目光都在她的脸上,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。
可苏挽烟就像没有察觉到一样,垫完枕头,便拿起勺子要喂余南卿。
在她舀起汤水的时候,余南卿终是忍不住开口,问了声:“何事想得这般出神?”
苏挽烟不说话,定是在想东西。
且想得十分投入。
“嗯?”苏挽烟被余南卿的声音拉了回魂。
这才“唉”的叹了口气,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汤水:“刚才在厨房,秋叶一直磕头求我别赶她走,她过来跟我说苏慕倾临走前说的那些话,我以为她是害怕,所以说要还她自由身,没想到弄巧成拙了。”
本来这事也是过了,但是她突然感慨起这时代的主仆之观。
主是主,仆是仆,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哪怕她说要还秋叶自由身,她也不要。
她突然在想,如果她穿过来不是苏挽烟,而是一个奴婢,情况又会怎么样?
“……”余南卿沉默。
良久,他才问:“你觉得她在府里不好?”
“也不是说不好,就是如果有多个选择的话,与其做奴仆,我会更倾向于自由身。”
余南卿微勾了勾唇:“你与她们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