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模样,倒让太皇太后的几个眼线也开始着急,她们得想些办法才行。
至于代意秋,她根本察觉不到事态的严重,反而还觉得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,到最后剩下她一个是最好的。
她始终认为,她是特别的那个。
马车里,苏挽烟打开了离开京城时,代知宛给的那个木盒子。
里面是两套精美的瓷器。
说精美其实有些不太贴切,因为瓷器的形状十分志趣,波浪状的拱桥,被啃了一半烙饼,缺了一口的花瓶,等等。
都是些小摆件。
苏挽烟看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,为了迎合她的爱好,也是为难代知宛了。
为什么苏挽烟一开始说精美,因为这其中也是有正常瓷器的,比如双双栖息在树枝上的黄鹂,羽毛多彩而绚丽。
又比如一对精美的茶杯,苏挽烟拿起来仔细看了片刻,不是那种大师的精作,想来是代知宛自己学着烧的。
苏挽烟见着只觉心里暖暖的。
本来应该在离开京城那日打开的,后面被余南卿一哄就忘记了。
她把物件轻轻放回到盒子里,刚盖上,马车外便传来一阵热闹声。
苏挽烟好奇打开车帘,就见马车正徐徐通过一个城门口。
城门高大耸立,马车左右两旁的百姓吵吵嚷嚷,都在驻足观看他们正坐着的这辆马车。
苏挽烟放下帘子,便听得余南卿的声音缓缓响起:“今日要在城中休息一晚。”
苏挽烟点头,这几天住的都是别院,就是经过城镇也没有多逗留。
从京城到馥州,正常路程差不多需要一个月,但像他们现在这样慢悠悠的,苏挽烟估摸着,怕是要走上一个半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