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阴阳怪气的,不就几滴水么。”
“下次你再这样,我会阴阳怪气跟所有同门说。”
曲融嘴角抿紧。
尉窈继续擦案,现在知道了,她把“窈窕”之嫌避开没有用,因为曲融既自卑又敏感,偏偏对待家境相仿的她,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欺凌底气。
也好。倘若事态仍回到前世的轨迹上,说不定可发现凶手,解她疑惑。
尉茂来了。
尉窈把几页笔记递给他,说道:“你检查一下,无改字、无损毁。”
对方快速而览,轻“嗯”声,将一个尺余长的木盒推给她。
可是尉窈拿时,他手上使了劲,木盒纹丝不能动。
尉窈识趣道:“今天的我再帮你记一份。”
尉茂没撒手,冷笑:“当我傻呢。一个月的!”气死他了,昨日骑马归来,去自家经营的盈居书坊,掌柜跟得了大便宜似的,说赚了枚上好松烟墨。经他手的东西,尤其是珍贵物,尉茂怎可能认不出来?那一刻他真觉得自己是蠢瓜!
不要了!尉窈扭回头。
好似捅了马蜂窝,头堂课,尉茂不是用拴了麻绳的毛笔丢她背,就是用脚蹬她坐垫。
下堂课更过分,这厮把一张张奢贵的鱼卵纸揉成团砸她。
尉窈不动声色拣起一纸团,打开后气得肝疼!这混蛋先抓了好多破洞再揉成团的,舒展后也没法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