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互报姓名后,陆葆真出去了,很快回来,抱起被子摔打两下撒气。
住舍里各给她们置了书案,上面只有一本薄册,尉窈翻看,是诗经的《鄘风》部分。
陆葆真觉得尉窈眼熟,问道:“我在哪见过你么?”
“我在有梅园林看过你和尉茂比试骑射。”
“哦。你和尉茂在一个学舍?”
“是。”
“哈,看你柔柔弱弱的,不像咱们鲜卑女郎,倒像是汉家女。”陆葆真把枕头扔一边躺下,反抱胳膊为枕,埋怨起刚才的事:“我去跟管事商量把马牵进来,他不同意直言拒绝就是,结果你猜他怎么说?”
尉窈只得接话:“怎么说?”
陆葆真生气坐起:“他说我和马只能进一个,留马不留我,留我不留马!”
尉窈严肃起来,说道:“这话细想,不是挖苦你一人,分明是挖苦我们鲜卑学子。”
陆葆真更愤怒。
尉窈:“我有法子对付他,只不过还得陆同门去。”
“你说!”
很快,陆葆真再次找到负责此住舍区的管事,向他摊开手掌,掌中写着一个“马”。
她用最大声问:“这个字你认得吗?”
管事的脸色瞬间难看。
陆葆真:“怎么,不敢说认识,也不敢说不认识?此字为‘马’!如今我和马都在这,你能撵走哪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