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被亥也仁等纨绔欺负过的,更是感同身受:“我们打不过,也无处申诉,这样的日子啊,得挨半年。”
“你们听,这女学子哭得多可怜。”
元珩最先感受到周围情绪的变化,拉奚骄赶紧走,经过之地,众学徒对他或觑以厌恶,或扭头不愿看他。
过去这段路,元珩生气道:“冤死我了,亥也仁和胡二迢干的破事,我替他们挨冷眼!还有这个尉女郎,有仇就报啊,她肯定跟胡二迢在同个庭院,现在就去把胡二迢的笔记也撕烂、全撕烂!哭什么?你说她哼哼嘤嘤地哭有什么用?”
奚骄:“胡二迢能记几个字。走这么快,你着急回去?”
元珩摇头:“不啊。”
“那我着急走,你慢慢行。还有,明天也别跟我一道走。”
“哎?奚骄,你这是嫌我?”
奚骄心道,把女学子惹哭,现在崔学馆里谁不嫌你们?可惜没走多远又被厚脸皮的元珩追上,后者催促:“快走快走,哭包在后头。”
尉窈确实在后头,一直哭回的住舍区,崔致等同门担忧她半道再被欺负,陪同她到了庭院门前才各自离去。
年迈的崔主事被哭声惊动,令馆奴速去打听出了何事。
进了屋的尉窈点上烛,回来关门,面容中的委屈和伤心淡去,只剩下久哭的不适应。
从刚才一路上听见的议论里,她弄清楚亥也仁这些鲜卑学童是什么出身、为什么在崔学馆了,原来和奚骄一样均来自帝室宗族。难怪横行霸道,气色桀骜!
所以被捉弄、笔记被毁,她忍气吞声是正确选择。
不过……忍都忍了,气也受了,当然要扩大这次事件,既让汉家学子们同情她,也让那些纨绔恶名更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