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景感觉到对方的不开心,改话题问她:“你名字里的‘娄’好怪,是什么寓意?”
“寓意娄宿星。”高娄指向天空,见尉景不知道此星,便进一步解释:“娄宿,为牧养祭祀或兴兵聚众之地,娄宿星是吉星,属金。所以我离开家的时候,我阿父说如果阿母生一女娘,便叫高斤,如果生一儿郎,便叫高欢。”
“斤”是工具也是兵器,与“金”同音。“欢”则代表吉星出现的喜悦。
可尉景仍听不太懂,他说:“那你阿母一定要生个儿郎,高斤更难听!”
高娄性格旷阔,没有生气,还被逗笑。
二人到达北城。早等在此的尉家僮仆牵马上前,尉景十分豪爽,把马头向高娄推:“这是我养大的马,叫‘大蹄’,送给你驮行李。”
“啊?不行、不行!太贵重了,我不要,况且它跟着我过不上好日子。”
“怎么过不上好日子,边镇到处是草,能饿死它?”他猛拍下额头道:“哎呀忘了跟你说,我家乡是朔州的,离怀朔镇很近,我是跟着阿母来平城生活,我阿父一直在朔州防柔然人呢。不瞒你,我不喜欢读书,最迟后年,我肯定回朔州,到时我去怀朔找到你,你可不能装着不认识我啊,那时再把大蹄还我,嘿嘿。喂,高娄,人都说边镇女郎豪迈飒爽,你再推辞便是不把我当朋友。”
“既如此,我收着。”高娄接过缰绳,恳切保证:“尉郎君,你和两位尉女郎都是我要交一辈子的朋友,你放心,我一定照顾好大蹄,我在怀朔等你们,你们不来,我就寻你们!”
二人最后凝重道别时,阵阵啸喊和马队奔腾的动静传来。
“让道!让道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