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来看这老匹夫,是他害死的你们尉学馆的段老夫子——”
“你放开……快放手……”馆奴一时片刻也拽不开野猪般拼命的杜通定。
都是废物!杜陵自己来!他在对方的乱打间精准插手,五指狠抠杜通定的大脸。
“快放开我夫子。”曲融吓得战战兢兢,反应过来后抱住这个陌生的坏人就咬。
杜通定眼泪横飞,呜……不干了……可是尉茂公子就在人群里盯着他。
“他不敢让我把话说完,难道你们尉氏的学子也都不愿知道段夫子摔死的真相吗?”杜通定左手和杜陵互抓,右手仍死拽对方衣襟,更奋力喊叫。
李夫子终于发命令:“馆奴松手!让他说!”他先把吓坏了的曲融拉到身后,继而警告杜通定,
“你要不想被不小心打死在这,就松开杜夫子,好好说话。”杜陵:“他能好好说话?他就是个疯子!”
“杜夫子——”李夫子拉长之音盖过所有嘈杂,
“疯话说在这,比说在大街上强。别馆夫子请各带弟子去馆长那里等候,今日之事没弄清楚前,还请不要向外宣扬。”杜通定已经被抓成大花脸,他本就是个无赖,血腥倒是激起骨子里的疯癫劲,带着几分真伤感说道:“我叫杜通定,本来在州学府好好念书,是他!戴个破草笠,穿……”
“李夫子!你当真许他乱说?”杜陵喝断对方,含着深意做最后的挣扎:“人被泼了脏水,就算人再干净,也脏了。这道理你不知吗?”尉茂站出来:“你已经被泼了。我等是段夫子的弟子,李夫子,我们一舍所有弟子有权知道真相,今日也必须知道!”曲融抽泣着不停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