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志嗤讽元镇将,实则是为元镇将解围:“换你从小被人喝来唤去,每天每夜干粗活、拣羊粪,哼,你也识不了字,算不来数!”
“唉。”元镇将重重一叹,
“是。自从我听了赵猛士的成长遭遇,每每回想,潸然泪下啊。”赵芷把石子一拍:“没完没了!”她郁闷离远这二人,揪根草放嘴里闲嚼。
她想尉骃了,从小到大,只有夫君从最开始看见她时,眼里就闪烁着星星,像草原上最亮的星星。
后方,元镇将使劲朝元志努嘴:快问问,怎么了?元志也不明白,过来道:“他一个粗人,不会说话,别理他。”赵芷:“不敢。民不敢与官斗,劳烦刺史跟镇将说,上回我扇的他泪下,是怕我女儿出事,着急了,以后不敢对镇将动手。”
“昂。”原来把潸然泪下理解成了
“扇完泪下”。元志憋笑憋得辛苦,赶忙指向山腹,问:“是等天黑杀过去么?”他没带兵征战过,元镇将在武川镇主防御,同样比不得赵芷与柔然人的野战经验。
元志只知从太和十五年起,柔然的主要军力便是西部的高车,因此他才和赵芷有这个约定,借大狩猎率领精悍武士从浚稽山潜向更深处的涿邪山,给柔然后背来一记突袭。
赵芷摇头:“不行。如果这些柔然牧民是兵户,我们就会打成一场恶战,太亏了。”